第51章 慧眼甄别吴道子 兄弟相约游勺湖& m; E! Q y! C9 X/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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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道吴承恩半路被盐商强行拉入府中,非要他鉴赏一下刚花重金淘得的吴道子的判官名画。 本来就对飞扬跋扈的盐商没印象的汝忠,勉为其难来到了程府,陪同他的是同年李秀才。 正当程大老板滔滔不绝介绍重金淘来的名画时,吴承恩一盆冷水浇下去,程老板气得脸色铁青,大声责问根据。 现场气氛骤然紧张起来,那家丁一看主子不开心,悄然包围了书房,那架势是随时要替主人出气,只等主人一声令下了。 “仁兄,好汉不吃眼前亏。”李秀才吓得浑身直哆嗦,他瞅准了一个时机在吴承恩耳边小声提醒,“千万别冲动。” “我自有分寸。”吴承恩胸有成竹地拍了拍李秀才的肩膀后,他站在画轴前对瘫在椅子上的程老板说,“程大老板你仔细瞧这画啊,判官钟馗伸出手指要的数字是几?” “你这不费话吗,当然是五。”众家丁连连点头。 “这就对了,那他嘴里应该喊什么?” “这谁不知道,自然喊的也是五喽。”家丁们嘲笑道,一个个不以为然地差点把肚子笑破了。 可没想到的是,吴承恩居然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正是正是!”众家丁听了瞬间张大了嘴巴。 程老爷此时此刻更是一头雾水,这个秀才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就在书房里众人疑惑之际,吴承恩猛地打开折扇,又啪地一声合上:“我说诸位看仔细了,画中判官这嘴巴什么造型?” 李秀才一听承恩这么说,他仔细端详突然脱口而出:“不对不对,他这个嘴张得这么大,说的绝对不是五啊!” “终于有个明白人了!”吴承恩端起茶杯又品了一口,他看着程大老板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窝在椅子上。 “好茶好茶!”他放下茶杯故意称赞道,“诸位想啊,吴道子,那可是久负盛名的大画家,价值连城的丹青多了去,他怎么能有这么大纰漏吗?!程大老板,告辞!” “告——辞,程老板,别介意,字画古董难免被小人所蒙蔽,打了眼在所难免。”李秀才宽慰了几句话,连忙跟在吴承恩后边走出书房。 程老板听了气得活抖,他忽然站起来,一把夺过画把它撕成了几块:“气死我了,居然骗到我头上了!” 院子里的风好凉爽,吴承恩感觉今天替河下古镇百姓出了一口恶气,心里舒服极了。 “哎,仁兄,你这鉴赏水平真是神了。不是行家哪能看出端倪?心口合一,手上伸五,自然嘴上喊五,那嘴巴就得微闭才对。”李秀才如梦方醒,“果然是高手,李某不才,自愧不如啊!”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东风。时间如白驹过隙,无声无息中来到了第二年春天。 小城山阳到处弥漫着春的气息,古运河两岸桃红柳绿,南来北往的漕运船只在运河上川流不息…… 这天沈老爷在江南做完生意一回到江北,他即刻来到了山阳县城南门,他心里装的是孙儿沈坤。 他越发喜欢这个苦读圣贤书的十洲了,现在沈坤和吴承恩齐眉并肩进了县学,成了河下古镇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沈老爷觉得特别有面子。 一心想让沈坤饱读诗书,他日进士及第,让沈家在河下镇扬眉吐气一回,那是沈老爷内心一直以来的渴盼。 “十洲,十洲!”沈老爷在院外就大声喊起来。 “爷爷,爷爷回来了!”沈坤一听他笑着起身迎了出去,少奶奶和小玲相视一笑,那份幸福与知足全写在脸上了。 “爷爷,你回来啦,孙儿好想你!” 听着肉麻的话,沈老爷爽朗地笑了,他和蔼可亲的笑容感染着一家人,祖孙俩搂着走进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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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鞍马劳顿,快坐下喝杯茶。”少奶奶上前行礼。 “不累不累,见到我大孙子,我一点也不累了。”沈老爷和孙儿谈笑风生。 两个人坐在凉亭下兴奋地聊天,祖孙俩有说不完的知心话,沈老爷问:“最近,孙儿读了哪些书?” “爷爷,你走后,娘让我又读了近年来推荐的书目,孙儿不敢有半点懈怠。”提到读书,沈坤闪到一旁规规矩矩地禀报爷爷。 “嗯,孙儿表现极好,你看爷爷给你带什么了?” “司马迁的《史记》,还有《资治通鉴》,爷爷,这太好了,孙儿不日一定认真研读。”看到两本典籍沈坤兴奋极了。 “最近,吴承恩来玩过吗?” “来过,爷爷,学兄果然人中龙凤,听孙儿给你讲讲轰动山阳城的妙事——” “噢,说来听听。” 沈坤刚要讲,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还是我来讲吧。” “爹,你回来啦。”沈坤上进一步接过他爹手里的东西, “爹,你快坐下。” “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柱香工夫。”沈老爷头一抬示意儿子快坐下,“快讲给我听听。” 院子里花香扑鼻,一只小燕子飞进了屋子,它在大梁上垒了窝。沈少爷感叹道:“绿暗红稀春已暮。燕子衔泥,飞入谁家去——”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沈坤应景吟诵道。 “嗯,不错不错。”沈老爷欣慰极了。 祖孙三代在院子里重温了吴承恩戏粮行老板的趣事,笑声不时飞出简朴的院落。
; L8 r+ e" D3 z8 K; J “吴承恩聪慧过人,灵气十足。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成大器!”听罢儿子讲的趣事,沈老爷特别感慨,他语重心长地对沈坤说,“十洲,论才华你不及汝忠,但古人云行多必穷,荀子于《劝学》中曰,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7 H' D- N, x, }& x2 [' C
“爷爷我知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沈坤接过话茬,“汝忠让我开眼界,思变通,与他相交,孙儿收获良多。”
6 c! ]6 ]- u4 r “十洲,此正是爷爷良苦用心之处也。”少奶奶走上前来插言道,“伯生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 \' Q5 v$ y+ q* a/ z3 l “老爷、少爷、小姐、小少爷,你们这哪天才能聊完,还饿不饿啊?”小玲在一旁急了,“夫人催吃晚饭了。”# C2 P% X; I! R
“哈哈哈——”5 M5 _* p! G0 e! }. q, M* i L% {
这顿晚宴既是接风宴,也是祖孙畅谈人生理想、学习方略的饕餮盛宴。今天这番谈话,对沈坤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此是后话,暂且不表……1 l% l! z1 I5 y. T w
没两天吴承恩约沈坤同游,他们在南门谈论着准备去勺湖一游。突然,一个须发皆白的仙骨风范长者出现在两个少年郎面前,捻着胡须道:“山阳双星聚南门,淮安百姓之福也!”+ c0 ?. F) I% Q$ E) Y( |" X# R
吴承恩好奇地望了老者一眼说:“老人家,你这是说我们吗?敢问怎么称呼?”/ W4 b( E' J w3 b1 y( B; h
“他,你们都认不得?”一个百姓走过来诧异道。
' j: c* P" W$ N# O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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