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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归处是淮安》
讲百姓故事 听百姓心声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城,
一段珍藏于心的回忆,
既是难忘的故事,
始终散发着其独特的魅力。
FIRST
本期荐读:菜饭锅巴
作者:王怀扬清明节回老家,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我随口问儿子,到奶奶家最想吃什么?“菜饭锅巴!”儿子脱口而出的四个字,就像触发了电动按钮,瞬间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 小时候物质匮乏,今天孩子们名目繁多的零食,在当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生活再苦,总要慢慢过下去。快乐的童年时光怎么能缺少零食相伴呢?没关系,咱有锅巴,有菜饭锅巴。因为菜饭锅巴,我们的童年也是快乐的。 如同一幅飘逸的锦缎,清亮亮的涧河穿村而过,涧河两岸,炊烟袅袅,鸡鸣犬吠不绝于耳。那时的农村,还看不到电饭煲的影子,家家户户烧柴火大灶。人口多的人家,大灶上置三口大铁锅,谓之“大锅”、“中锅”和“小锅”,正常情况下,大锅煮饭,中锅炒菜,小锅烧汤。 临近正午,辛勤的农妇在锅上灶下忙碌着,为一家人准备午饭。很快,诱人的饭菜香味就随着油烟和水雾飘散开来,一顿简单可口的农家饭已经做好,静候在地里干活的男人和上学的孩子回家吃饭。 吃饭前,农妇们不会忘记往大锅灶膛里再塞进一把柴草,饭不是已经好了吗?这是干嘛?对了,炕锅巴。这一把柴草有讲究,塞多了,锅巴糊了,就连那米饭也有糊味;塞少了,锅巴薄,不脆。生活即学问,那能干的农妇能把这把柴火运用得炉火纯青,炕出的锅巴厚、黄、香、脆! 吃完午饭要上学了,孩子们照例操起大锅铲,踮起脚,吭哧吭哧地铲上几块锅巴,塞进兜里,这就是他们每天的零食。那些年在涧河两岸的堆堤上,午后能经常看到这样的情景,三三两两的孩子人手一块锅巴,一面嘎吱嘎吱嚼着,一面嬉戏打闹着,欢快的笑声随着河水流向远方。 我的母亲干农活百里挑一,操持家务也是一把好手。常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尽管物质贫乏,母亲却能使尽浑身解数,把一大家的生活料理得有滋有味。我们除了能享用普通的锅巴,还经常吃到菜饭锅巴。吃菜饭锅巴,就要煮菜饭,一来能省下大米,那年头大米金贵,直接支撑着对未来日子的盼头;二来能解决吃菜的问题,怎么解决呢?荤油拌菜饭,夫复何求呢?菜园子里青菜多,能一年吃到头。就这样,我也没有吃腻菜饭,因为有菜饭就有菜饭锅巴吃。 对于菜饭锅巴,母亲也是想尽办法,把它做成了人间至味,来对抗生活的乏味。中午吃饭时间,家人围坐,一大锅菜饭很快见底。母亲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喊我,三子(我的小名),来,往大锅膛里塞把草。她拎起菜籽油壶,倒上一大锅铲子,麻利地沿着锅沿一转悠。看着锅里青色的油烟袅袅升起,母亲抓起锅铲,吭哧,一整张圆溜溜的菜饭锅巴便颤巍巍地立在锅铲上。 母亲炕的菜饭锅巴,青黄相间,入口咸津津,嘎吱嘎吱脆,青菜的清香与米香、油香水乳交融,那种香、酥、脆瞬间便俘虏了你的味蕾,叫人欲罢不能。那扛锄头下地干活的掰一块,背书包上学的掰一块,一边走,一边嘎吱嘎吱地嚼着,满面红光地奔向田头和学校。唇齿留香,风和日丽,似乎周围的一切都美好起来。一天又一天,苦日子就这么熬过来了。 儿子出生时,生活条件已有改善,他的童年不缺零食。但自从吃了母亲炕的菜饭锅巴,每次回老家他都嚷嚷着要吃菜饭锅巴。虽然现在农村煮饭都用上了电饭煲,既方便又快捷,但母亲每次都乐呵呵地忙着烧柴火灶,煮菜饭炕菜饭锅巴。 岁月无情,这次清明节回老家,我能明显感到母亲老了许多,脚步蹒跚,行动也不便了,实在不忍心为了吃顿菜饭锅巴再让老人家忙前忙后了。母亲看出了我的心思,忙不迭地说着,没事,没事。母亲在灶上忙着,我在灶下帮忙烧火。家里的柴火灶有年代了,到处漏烟,呛得我一阵咳嗽。现在都用电饭煲,大灶越来越少,母亲在灶上边咳嗽边说道,这个大灶也到岁数了,拆掉怕是再也建不起来喽。 台湾作家林清玄在《鳝鱼骨的滋味》里写道,我们的生命,正是这些看似微贱的东西,累积出一些无价的意义,使我们感到丰盈。望着灶膛里的熊熊柴火,我的思绪飘散开来,若干年后,还会有人知道菜饭锅巴吗? 正文作者:王怀扬 图片来源:淮安人网摄制组、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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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怀扬,淮安区流均镇人,爱好文字,现居无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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