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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不能奉行虚无主义,历史也不能实行拿来主义,历史更不能因为谁在城市中占主导地位谁就有权编造历史,对待历史,我们应该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因为那是我们的来处,同样,我们也应该有一颗求真的心,安顿好历史,因为我们需要更好的前行! 淮安自晋建立射阳县起,至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2000多年的沧海桑田,淮安的水系、地理地貌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2000多年的大自然造化,我们从近海、多湖的城郭渐渐变成了内陆城市,现在的射阳是远离我们125公里的一个不相干的小县城。 这是一张民国时期淮安城的照片,淮安和扬州、苏州、杭州并称为运河沿线的四大古城,淮安曾用名:射阳,山阳、楚州、淮安军、淮安路、淮安府、淮安县、淮安市、楚州区、淮安区。淮安府时,行政管辖范围近半个江苏。辖区内所在的漕运总督府行政品级更是从一品或是正二品。 铁打的淮安,纸糊的清江,说的就是老淮安不仅是中国历史文化名城,同样老淮安也是历朝历代的兵家必争的咽喉之地。而纸糊的清江指的是清河县虽然也是军事重镇,但基本无险可守,多次被洪水所困。 200多年前,清河县从老淮安划走了清江浦镇才算有处安生,清江浦600年的历史,其中近400年是在老淮安的怀抱,历史上的淮阴县曾一度被大宋割让给金人,成为宋金对峙的前沿。而淮安也因此成为当时和襄阳城一样重要的军事堡垒。 这是一张1945年淮安县委全体同志挖防空洞时留下的一张合影,图上可以看出淮安城墙雉堞高大,应该是国内城墙中罕见,唐代诗人白居易这样称赞城墙:淮水东南第一州,山围雉堞月当楼。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由于运河在粮草保证中的重要作用,淮安成为了兵家必争之地,大将韩世忠和夫人梁红玉(淮安楚州人)曾驻守楚州,与金人对峙十余年,明初徐达、常遇春在这里大败张士诚部、明朝淮安状元沈坤招练乡勇抗击倭寇,清朝抗击捻军为患,淮安城墙都成为保护淮安百姓的有力屏障,就连当时其它城市的文人雅士、有钱豪绅也都以住在淮安城为荣。 早在一千多年前,出生在淮安河下的晚唐诗人赵嘏,就在他的《忆山阳》诗中写下了“家在枚皋旧宅边,竹轩晴与楚波连,芰荷香绕垂鞭袖,杨柳风横弄笛船,城凝十洲烟岛路,寺临千顷夕阳川。”的诗句。这位“一日名动京师,三日传满天下”的少年进士,以能与枚氏父子同乡而感到荣耀和自豪。明初,施耐庵、罗贯中都曾客居在这里潜心创作,淮安悠久的历史也成就了淮安灿烂的文化和八大菜系之一的淮扬菜。 这是一张淮安城墙的构成图,从图上可以看出淮安城分为三城,这在全国也是仅有的,老淮安人称之为:淮安城、新城和夹城。《续纂淮关统志》记载:淮安“三城内外,烟火数十万家”,按每家保守五口之家计算,淮安城拥有人口应在百万以上,淮安城市之大在当时世界也是名列前茅,这其中还不包括当时山阳县的属镇河下、清江浦等。
淮安老城建于晋代,唐代、宋代先后对老城墙进行了修葺,老城墙“周长十一里,高三十尺”,原有城门五座。“东曰观风,南曰迎远,西曰望云,北曰朝宗”,“四门皆子城”,旨在加强城门的防御能力,“城上大楼四座,角楼三座,窝铺五十三座,雉堞二千九百六十垛”。
新城建于元末,明、清时代分别对新城加以修葺,周长“七里零二十丈、高二丈八尺,东西径三百二十六丈,南北三百三十四丈”,有城门五座:“东曰望洋,西曰览远,南曰迎薰、北曰洪极,门各有楼”,在大北门的西边有小北门,叫戴辰门,东西有子城,有角楼四座,“窝铺四十八座、雉堞千二百垛”。
联城(夹城)是因为日本海盗猖獗,两次侵扰淮安,在明嘉靖年间将老城与新城之间作了联结。联城在新旧二城之间,“东长二百五十六丈三尺”,“西长二百二十五丈五尺”,“城高一丈四五尺不等,后加高六七尺,加厚四五尺,城楼大小四座”,东南城门曰天衢门,东北城门曰阜成门,西南城门曰城成门,西北城门亦曰天衢门,“雉堞六百二十垛”。
从地图上可以看出,现在古城墙遗址附近的东城门应在东门大街供电公司附近。 这张照片拍摄于淮安古城墙遗址公园,古城墙上留下的防空洞不知是不是就是1945年淮安县委全体同志挖的防空洞。
淮安县西街117号的老王站在梯子上告诉我这里有一段残存的老城墙。这个地点向北一点就是老西门庆成门。
这是民国时期拍摄的庆成门照片,当时的城门叫钥匙弯的城门,也就是城门前建有瓮城,瓮城的城门与城门不在一条直线上,主要是防止敌人长驱直入,照片虽然有些年代,我们还是可以看到有箭楼、雉堞等防御设施。
现在这里只留下一小部分城墙城砖 离庆城门南边一点,还有一个城墙水关,我们现在看到的是运河水从文渠源头矶心闸流向西水关的浩浩荡荡的场景。我们耳熟能详的巽关其实也是当时城墙的一个水关。
这是1945年张爱萍将军拍摄的新城南门,也就是前面构成图上所说的第二个迎薰门,它是夹城进入新城的入口。夹城中有大片水面。
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在其所著《马可.波罗行记》中,记载了“淮安州城”,称其“是一甚大城市”,“其城有船舶甚众,并在黄色大河之上”,“此城为府治所在,故有货物甚众,辐辏于此”,“有不少城市运货来此,由此运往不少城市,惟意所欲”。 这张图是清朝时期的河下湖嘴的景象,明初大学士邱浚路过河下时,写下了:“十里朱旗两岸舟,夜深歌舞几曾休。扬州千载繁华景,移在西湖嘴上头。”讲的就是湖嘴。当时称萧湖为东湖,湖嘴所在的管家湖为西湖,它是清江浦清江的源头。 康熙皇帝六次南巡,在淮安也留下了不少真迹,上图第一块“雪作须眉”是康熙第4次南巡淮安时,当时迎銮的老人刘谦吉须眉全白,康熙感动亲笔书了“雪作须眉”赐给刘谦吉。第二块是康熙十一年南巡淮安时康熙临摹董其昌《龙虎台赋》的帖子。地方官员在管家湖边勒石纪念。
这是北门大街609号,它的隔壁是668一5号,不知号码是否有误,这家主人姓张,这里是新城的西门,也叫览运门,通过这个城门,可以通向河下的莲花街和估衣街。 我们可以看到这家房屋的建筑,它的东山墙借用了古城墙的一部份,因此在城墙拆除时,这一段老城墙因为房屋的原因得以留存。建议政府可以考虑把这一块城墙异地保护起来,放在萧湖公园也可以成为一景。
询问这家主人,祖上是经营鞭炮的,这个房子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了,城门口张家鞭炮店以前很有名气。
张家的主人把我带到城门口的平桥头,这个桥和河下的程公桥齐名,是淮安留存不多的一座古桥,只是桥上的栅栏不知何时已被拆除。 这条河以前可以走船,周总理曾在儿时从文渠坐船来此游玩。旁边老太家里姓武。这条街是河下估衣街,估衣巷就是卖旧衣服的巷子,河下的每一个巷子基本对应一个行业,比如:茶巷、花巷、摇绳巷、打铜巷等。
这是武老太家,这幢房子也有将近一百年历史了,老太的公公是个瓦工,这幢房子有点江南方房子的风格,古典精致,在当时平桥桥头也算一景了。从平桥头向西就是淮安河下古镇,向北就可以到达古末口的礼字坝。 在淮安历史上,淮安、山阳、清江浦、清河县、淮阴县存在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各自的地名有时竟被戏剧性的相互使用,至今二淮民间还为谁是韩信故里争执不休,那是因为我们离历史太远,我们只站在现在城市格局的上看古代,甚至去看二千多年前,怎么会不是雾里看花呢? 在淮阴区码头镇我问二位老者,你能记起五十年前多少事?一百年前呢?二百年前呢?二千年多年前呢?如果当时没有文字你又如何确定呢?这样的问题我同样也问那些智者,如果没有文字记录你将如何穿越这个城市,拨开历史头顶上的迷雾? 我们还是从后成立的清河入手,清河南宋时期为清河军,元代改清河军为县,起初筑城于淮河北岸,后来由于水患,迁至淮河南岸,至此清河县对自己据有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淮河南岸土地,提出为淮阴故城的要求,并将秦故城收入《清河县志》中,南宋时期的淮阴镇处在了“二国交兵”被牺牲的境地,明清时期清河县属淮安府,后由于清河县地处黄淮交汇之上,屡遭水患侵袭, 1761年才迁徙到山阳县的清江浦镇落脚,民国时期改清河县为淮阴县。上图是一张拍摄于60年代的清江浦照片,从历史的角度讲,清江浦本来就有老淮安的血脉,清江浦600年的历史,其中近400年是在老淮安山阳县的怀抱,由于1825年清政府在上海设海运总局,海运渐渐取代漕运,山东运河段又逐渐淤废,捻军猖獗,漕运渐渐不通, 1761年从山阳县划出的清江浦也只延续了几十年的辉煌,随着运河的衰落而凋零,你从这幅清江浦的标志可以想象清河县城的规模,明清二朝淮安府和清河县之间是隶属关系,历史上只有清河县城没有清江浦城,运河沿线的四大古城中的淮安城就是淮安府城,没有其它。 就像你能说周总理是我们淮安人一样,但你不能说周总理是清江浦人,同样你也可以说你是运河上四大古城,那是因为你当时隶属山阳县、隶属淮安府,如果离开了依存关系,本末倒置,那在逻辑性上是不可成立的。 淮阴秦代设县,公园209年,魏武帝欲迁徙淮南民,百姓惊恐出逃,淮阴城空,淮阴县被废,70多年后重置淮阴县,东晋淮阴县属山阳郡,隋改置淮阴郡,唐代淮阴县省废,北宋时期淮阴县属楚州,南宋时期淮阴县降为镇,元初设淮安总管府,领有淮阴县,至1283年淮安、新城、淮阴入山阳,淮阴县被废,明清二代没有淮阴县。 图片是历史记录的一个重要部份, 在接下来叙述中,我上传三张图片,这是民国二十一年,时任江苏省教育厅厅长的周佛海在淮安萧湖漂母祠留下的影像,《太平寰宇记》、《正德府志》中记录,漂母葬于古山阳。当然我一直主张在没有物证的情况下由宋人去写1000年前的秦汉史还是有点存疑的。这一观点我在后面也不断重复。
该张照片拍摄于民国二十四年,淮安城西北的萧湖,曾有过一座砖木结构牌楼,上书"枚皋故里"四字。这是新安旅行团成员出发前在此拍照留念。
这是一张清末时期洋人在淮安兴文街拍摄的合影照,照片上淮安市民好奇地观望。这三张还有更多的照片告诉了我们这些景点背后的内容。
为了搞清楚这段历史,我也走访了淮阴码头,这个牌门上标着民国十六年,这个日期估计是民国时期改清河县为淮阴县的日子,但是我们应该知道,清河县改淮阴县跟恢复淮阴县是二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就像淮阴市改淮安市一样,连名字都拱手让人了,可以肯定这个牌门并不是历史上曾经有过的牌门,经历过文革这些标注民国的门牌是不可能存在的。 这是码头镇的韩信故里的大门,高门大院,汉式风格。史记中那个穷困潦倒的韩信故里和它不可同日而语,《史记》中这样描述韩信:“淮阴侯韩信者,淮阴人”,郦道元也这样描述淮阴:“淮水右岸淮阴也”,然而没有那部史书告诉我们秦时的淮阴在那里? 长淮千里,淮之右也有千里,二千多年沧海桑田,淮河水系有所变化,不可能上下游都有漂移,而码头却像被钉上图钉一样,一钉就是二千年!历史上淮阴多次被废,自然会有秦时故城、汉时故城、晋时故城、隋唐故城、宋时故城、元时故城,这些故城如果没有史料的记载,仅靠1000多年后或2000多年后某一段志书某句话,恐难伏人心。 如果我们不将历史上各个时期的淮阴故城一 一厘清,凭什么就能直达2000多年前的秦时故城、汉时故城。我想问一句:在没有任何证据佐证的情况下你是怎么计算出来的。历史毕竟是历史,想还历史本真面目还需抽丝剥茧,关键我们丝在那里,茧又在那里。二千多年来的历史长河中,淮阴早已成为了老淮安的代名词,像山之巅、水之湄一样,如明代的《淮阴八咏》都是描写的山阳之景。大清皇帝乾隆六次南巡,有句盖棺论定的结论:“汉淮阴是晋山阳”。
据说这是一块为当年授封韩信为“淮阴侯”时所立的石碑, 原立于老淮安上坂街北首西侧,后原碑年久失修蚀损,明万历年间淮安知府王廷器重修了淮阴市碑。 碑正面是阴刻有“淮阴市”三个大字,两边有碑联,上联书“王孙遗址”,下联为“国士流芳”,其碑背面刻有“汉淮阴候韩信故里”,两有警示联一副,上为“文官下轿”,下为“武官下号”。碑文系当时淮安知府刘大文题。就这一块石碑的历史证明力,早已抵得上码头花了十亿元,占地5平方公里的所谓韩信故里。 在查询淮河水系变化的过程中,有一段文字戳到了我:据统计1901年到1948年的48年中,全流域共发生42次水灾。最突出的大灾有1916年、1921年和1931年三次。每次洪水泛滥,常使几十个县、市和上千个城镇沦为汪洋泽国,受灾人口数千万,成千上万的人葬身鱼腹。 1931年7月流域内普降暴雨,河水陡涨,豫、皖两省沿淮堤防漫决60余处,"麦收三成秋无收,濒淮各县成泽国",大片地区洪水漫流,"庐舍为墟","遍地尸漂"。安徽境内淹没农田2100万亩,蚌埠、寿县、五河等城镇均被洪水淹没,死亡人数2.39万人。洪泽湖最高水位达16.06m,运河堤溃决,从淮阴到扬州,纵横三、四百里,一片汪洋。仅里下河地区即淹没耕地1330万亩,倒塌房屋213万间,灾民350万,淹死、饿死7.7万人。 豫、皖、苏三省合计受灾总面积7700万亩,灾民近2000万。这样的大水不要说一个二千年的秦国故城,什么样的泥建的城市不被毁于一旦呢?而二千多年的历史长河中淮河水系又有多少这样的灾难?大水过后,淮河还会是原来的淮河?二千年来淮河水系如果向北移动一点点,那么二千年前的码头就不在淮之阴!钵池山、淮安古末口一带的淮河故道不是也向北迁移了吗? 历史往往需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码头是秦时淮阴故城,这只是当时《清河县志》的一个假设,并没有任何求证过程,我在上面讲过《太平寰宇记》、《正德府志》记录,漂母葬于古山阳存疑。但《太平寰宇记》从时间性、学术性、史料价值性、可信度上是远远高于后来的《清河县志》,那些几百年前,一千年前的县志小编在没有任何史料和物证的情况下为1000多年前的历史编志,就像是在写一个不着调的故事,县志编写本来就局限于权贵者的立场和小编的各项水准,当时当代的可信度就70%,如果写二千年前的历史,在没有任何史料和物证情况下得出的结论可信度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不信你去了解一下,我们现在的县志写当下的可信度70%也没有。
《太平寰宇记》有这么一段话:“秦汉以来,淮安旧非郡治,东则有射阳县,西则有淮阴县,中间相距几百余里”,如果按照这个距离计算,那肯定不在码头了,那么几百余里会是那里呢?不要忘了还有2069平方公里洪泽湖水面,它也在淮之阴,二千多年前它也是一片陆地。 离开了洪泽湖这么大面积的土地把眼光放在现在淮阴仅有的符合淮之阴要求的几个乡镇显然是不明智的,历史不是过家家、分糖果。 韩信生于草根,穷困潦倒,死于非命,尸骨无存,那个时候一个县也不会有个识文断字的,更不会有人用文字留下这段历史,韩信也绝不是那个时代的文化遗产,那段唯恐让古淮阴人躲之不及的故事,遗失了韩信遗迹本来也就没有什么奇怪了。 老淮安的历史那么近,我们不也遗失了藏兵洞吗?就连漕运总督府的遗址,如果我们不是建广场,不是一样失去了它的踪迹,这才是几百年的历史,二千年中我们遗失一个秦代淮阴故城是不是很正常啊,或许它和泗州城一样,像迷一样地躺在洪泽湖的湖底。也或许它就是我们身边的武墩、高庄,更可能它就在我们的晋山阳。 说到武墩,其实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武墩会不会是武屯的误写呢?清江浦区的武墩、高庄一带曾发现过战国时期的遗迹,而自称为韩信故里的码头不要说没有什么秦汉时期的文物了,就是唐以前文物,也不曾被提到,从考古角度讲码头的结论下的有点荒腔走板了,上图是一张枚乘故里的照片,我们所看到的这个枚乘故里的建筑,连建筑都没有选择秦汉建筑的风格,多少有点东施效颦,画虎不成反成犬。 历史不是有一棵古树,就能称是枚乘故里,要想证明一段历史又何止需要一棵800年古树? 历史不是讲故事,不是建影视城,不是盖上几间张冠李戴的房子,拉来几棵上百年的大树,加上几个导游就能说清楚的,历史就是历史,历史一旦交给了旅游局,只会是一本糊涂帐,就算淮阴故城永远无法真相大白,但我们不能失去一颗本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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